MoLun

原梗：作者发疯产物

剧情走原剧向，时间线在Oswald刚从阿卡姆出来被雨果洗脑的时候。

(1)

Oswald是在一间宽敞明亮的屋子里醒来的，入目是布满古老而繁重纹饰的天花板，身下是一床洁白的被褥，柔软到好像要把人陷进去，明显不是阿卡姆里那张冰冷而坚硬木板床。

 

Oswald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带着一身羽毛去求自己的老朋友收留却被拒之门外的时候，他隐约间记得自己离开Edward家里后跌跌撞撞、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是被之前的哪路仇人发现了踪迹追上来暴打了自己一顿，最后在饥寒交迫之下晕死在了一条阴暗的小巷里。

 

那自己现在是在哪里？

 

Oswald环顾四周，屋子里的家具低调而奢华，昭示着主人家的身价不菲，虽然房间内饰透着典型的哥谭市风格，但却因为柔色的灯光而显现出了几分温暖，床头柜上甚至还放着一束盛放的白色百合。

 

“百合……”，Oswald不由得低声呢喃道。

 

那他的母亲是最爱的花，可她再也看不到这么美丽的花了，她死了，因自己而死。

 

如果他在进阿卡姆之前没有做那么多恶事，或许他的母亲就不会死于那冰冷的、不知道粘过多少人鲜血的匕首，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厨娘啊，她此生碰过的最危险的事物大概就只有厨房里那把做饭用的菜刀，她是那么的美丽善良，却死在一摊血污之中，自己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料理她的尸体……

 

她会自己失望的……

 

这是应该的，Oswald沉默的想，他大概会用一生来悔恨与偿还自己的罪孽，在此之前，他或许应该先去找一找这座房间的主人，向那位救了他的先生或者女士道谢，Oswald摸了摸身上已经被换好了的柔软的睡袍，准备起身离开这间屋子。

 

“Hi，Mr. Cobblepot，很高兴见到你。”

 

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Oswald条件反射的缩回床，蜷缩在角落处，抬眼正好看见一个西装革履、身姿修长的青年人向他走了过来。

 

Oswald最先注意到的是他的头发，半长的棕发规整的拢到了耳后，没有用成年男士常用的发胶却不显得凌乱，举止优雅大方，嘴角的弧度仿佛精心计算过的一般，刚好能够到达人们的舒适区，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的眼睛，金绿色的眼睛，让Oswald想起了某些从沼泽处生长蔓延的藤蔓，给人一种莫名危险的感觉，而一幅精巧的无框眼镜很好的缓解了这种不适。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要的是……

 

“Do you know me，sir？”

 

“Yeah，I have been looking for you for a long time”

 

(2)

“额，Mr……”

 

“Alexander·Williams，你可以叫我Alex”

 

“所以，Alex，你是说你是来报恩的？”

 

“是的，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很乐意和你聊聊我流落哥谭被Cobblepot夫人救下来之前的一些事，不过我想你现在估计是没有心情听这些故事的。

 

所以，Oswald，我能告诉你的就是Cobblepot夫人也就是你的母亲对我很重要，她的善良在我人生低谷的时候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就好像一位母亲一样……我从来没有体会过这个。

 

我很抱歉，我回来的太晚，没能救下她，在得知她的死讯后我才知道她还有一个儿子，于是我开始四处寻找你，直到现在。”Alex语气温和，很有耐心的解释。

 

但Oswald却沉默着，没有给出回应。

 

“你不相信我，是吗？”

 

Oswald摇摇头，“先生，你要知道在哥谭‘报恩’可并不是个常见的词，额，报仇可能更常见一点。”

 

“我猜到你是这个反应，Cobblepot夫人大概也猜到了”，Alex若有所思的道。

 

“What？”Oswald一头雾水的眨了眨眼睛。

 

“在我离开哥谭之前，我希望与Cobblepot夫人交换一样信物，作为我日后来找她的凭证，她拒绝了我，我到现在还记得她的话，‘我帮助你，是我的意愿，你不必为此担负些什么’，她真的是一位值得人尊敬的女士……”

 

Alex叹了口气，转头正好与Oswald对视，果不其然的看见Oswald泛红的眼圈，他们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似的痛苦与哀伤，良久，Oswald率先移开了眼，而Alex则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她抗拒我的回报，但我说，‘即使你不需要我的帮助，但你的亲人、朋友或许有一天会面临困境，你总要为此找想，他们或许需要这件信物’，她被我说服了，而现在看来，Oswald，你一定是那个让你的母亲接受我的建议的人，她很爱你”

 

“Yeah，她总是如此，我们的生活曾经很窘迫，受人欺负，遭人羞辱，我为此愤怒，但我并不为此痛苦，因为我的身边有她，她是我永远的支持与依靠，但现在……”Oswald哽咽着无法说下去，Alex体贴的将纸巾递了过去。

 

“你永远是他的骄傲，Oswald”

 

“不，你不懂，我知道了我曾经做的事，她会对我失望的” Oswald接过纸巾胡乱地擦拭着，泪水在洁白的被子留下浅浅的痕迹。

 

“No，Oswald，believe me，如果这世界上有一位永远不会对你失望的人，那一定是你的母亲”，在那双金绿色眼睛的注视下，Oswald的情绪竟然很快的就平复了下来。

 

“抱歉，我失态了”

 

“没事，你很爱你的母亲，Cobblepot夫人会为此开心的。

 

言归正传，Cobblepot夫人接受了我的提议，我把我身上当时为数不多的值钱物件——一支钢笔留给了她，她同样把她随身佩戴的项链送给了我，我想她大概会向你提起这条项链。”

 

Alex拿出了一条银色的碎钻项链，Oswald认得它，那是母亲最喜欢的一条项链，大概是出自他那不知名的父亲，母亲几乎是每天都会带着它，可突然有一天这条项链突然从母亲的脖子上消失了，他问起时，母亲也只是含糊地说送给了一位很好的朋友。

 

而那支所谓的钢笔，哦，那是母亲送她的生日礼物，自己还保留着它——作为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他当时还很奇怪母亲怎么会有钱买得起看起来那么名贵的钢笔。

 

“是我母亲的项链，那支钢笔……” Oswald激动地说。

 

“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从你的口袋里找到了它。”Alex边说着便从抽屉里把它拿了出来。

 

“所以，Oswald，无论是把我当做朋友、亲人又或者其他的什么，你都可以信任我，我会帮你，无论你想做什么，我们可以彼此依靠，好吗？”

 

“Yeah，yeah”，Oswald激动地抱住了床边的男人，“Thank you，Thank you，我没想到我还会拥有有亲人……”，Alex避开Oswald身上的伤口，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抚着他。

 

“No thanks，Oswald，I also love you”

 

（3）

“想好接下来准备做什么了吗？”

 

饭厅里，炖牛肉的香味随着蒸腾的热气被送上餐桌。

 

两人慢条斯理的享受着晚餐，Alex是习惯使然，而Oswald倒是很想大快朵颐，但是为了身上包扎好的伤口不再撕裂，只能小口小口的吞咽着煮的软烂的炖牛肉。

 

“我……我还没想好”

 

“没事的，Oswald，无论你准备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说实话，我已经派人时刻追踪着那个该死的盖文的位置，也有充足的武器储备，至于GCPD那边，我明面上的身份就是警局新来的法医，只要我想，混淆我们的行动踪迹不成问题，总之，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随时都可以……”

 

Alex在餐桌前侃侃而谈，Oswald却突然打断了他。

 

“我不会复仇的。”

 

“Why？”Alex大概是被他的话弄懵了，一脸不解的问。

 

“这是我的错，我会用我的余生赎罪，我不冤任何人，我也不想伤害任何人，我不想再手染任何人的鲜血了。” Oswald低声说，神色却异常坚定。

 

沉默在餐桌上蔓延，Alex神色复杂的望着他，良久后，终于开口。

 

“Oswald，我不知道哪个见鬼的阿卡姆对你做了什么，但我搜集的资料显示从前的你大概不会……”Alex看着Oswald痛苦的神色，不忍再说下去。

 

“算了，那不重要，Oswald，我说过，只要你想，我不会阻拦你的任何选择，如果你想就此结束过普通人的生活，我尊重你的决定，但如果有一天你改变了你的想法，你永远在这里等你。”Alex放下餐具，真诚且认真地对Oswald说道。

 

“谢谢你，Alex”，Oswald感动的说，已经很少有像她母亲一样如此坚定的尊重他的选择的人了。

 

“好了，Oswald，在这个世界上你永远不必对我说谢谢，既然现在没有什么棘手的事，我们下午去看看Cobblepot夫人怎么样，我想我总要去祭拜她一下，你或许也可以告诉她，她的儿子现在一切安好，让她在天国不必为此而担忧。”

 

“好，我会的。”